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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月初二的随想
 匆匆的赶往市场,为孩子买回猪头⾁庆祝二月初二,这是一个传统的节⽇,想起小的时候,每逢二月初二都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猪头⾁。现在生活⽔平提⾼了,三餐早已超过儿时的年节,潜意识中本没有想吃什么的想法,毕竟每⽇的膳食都超乎儿时的想象。我依然用孩子的心情考虑年节的含义,想想我小时候如何盼望美食。不管孩子是否喜猪头⾁这种传统食物,为了圆我儿时的幼稚,一定不让孩子留下遗憾。

 看着银屏,记忆的闸门随时空的隧道回到了70年代末,那时年幼的我生活在教师的家庭,与农民的孩子相比就是生活在天堂;过年有着美丽的⾐裳、大块的⾁和⽩⽩的馍,与农民孩子的补丁⾐和饭桌上星星点点的⾁丁相比,我觉得我就是公主。记忆中的二月初二非常寒冷,当数着指头盼来这一天时,早早围着妈妈,幼稚的说:“今天就可以吃猪头⾁了。”妈妈笑我:“别急,晚上爸爸回来就吃。”妈妈把年前埋在雪推中的猪头⾁取出,等待晚上派上用场。我和妹妹在这一天中不知去了多少次厨房,还时不时的用手指点着⾁块,察看着融化的程度,整整一天都在等待中度过。

 盼着太终于落山了,吃猪头⾁的时刻到来了,那种‮奋兴‬至今难忘。我们等待着爸爸,门响了,我和妹妹向燕子一样飞了出去接爸爸的回来,然而进屋的却是叔⽗和他的同事,他们从城里下乡搞宣传,路过我们家。

 妈妈看到叔⽗和他的同事的到来,不能怠慢客人,就把我喂养几个月的大⽩鹅杀掉,用酸菜炖大鹅招待客人。隔着厨房与里屋的玻璃窗看着客人们大口的喝酒、吃⾁,是那样的香。我和妹妹则守候在灶台旁瞧着火苗,烤着⽩薯来维系着饥饿的肚子,伴着飘来的⾁香。

 农村的礼节很传统,家中来了客人,妇女儿童不能上桌吃饭,小孩更不能进屋,等待客人走后,才能去吃那些剩菜剩饭。看着屋里大口大口的吃着猪头⾁,那是我和妹妹一整天的惦记,为了孩子自己的想法,孩子是最有耐心的。叔⽗们酒⾜饭打道回城了,爸爸下乡还没有回来,我们终于可以进屋了,哦!桌上一片‮藉狼‬,妹妹哭着拉着妈妈的⾐襟:“妈妈,猪头⾁没有了。”我也掉下了眼泪,我精心喂养的大⽩鹅成为了餐中美味,我不因没有吃到⾁而落泪,而是在为我与大⽩鹅的相处而落泪。此事已经飞逝近30个舂秋,可是那泪⽔中的惋惜却成为我孩子时的一个片断。生活提⾼了,各种美味扑向餐桌,可是孩子时的向往却如何也找不到。

 面对我买回的猪头⾁,不知孩子有何感慨,但愿我的孩子向我小的时候一样的心喜,成为美味,成为向往。(2006。3。1)  m.uXi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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