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三、真的只有十三岁?
宣抱着睡着了的羊小颦靠坐在

栏上一动不动,等她將她轻轻放倒睡好。
羊小颦的发型是歌

常见的蓬松大髻,揷着一支碧⽟簪,周宣把碧⽟簪给拔了塞在枕底,羊小颦那一头美发就铺在雪⽩的枕巾上,她的额头⽩晢光洁,眉型极美,而且纹丝不

,完全不是柳叶、翠羽能形容的,长长的睫⽑覆盖着下眼睑,象黑⾊的蝶翅飞倦了栖息,眼梢上挑,眼线凹痕也极动人,瑶鼻樱

还略显稚气,整张脸精致到完美。
看着羊小颦那甜美的睡相,周宣心里发苦,不知该怎么样打发这漫漫长夜?
又看了一会少女睡姿,周宣和⾐睡下,闻着⾝边少女芬芳的体香,虽然闭着眼睛却哪睡得着,翻来覆去,

板嘎吱,羊小颦睡梦中不満地“哼”一声,周宣就只好侧躺着不动,看羊小颦

前两只小小羊躲在薄薄⾐衫下起起伏伏,看得有点受不了,強烈滋生狼

,赶紧拉上薄衾替她盖上,眼不见心净。
起风了,风很大,呼呼低啸,风从窗隙吹进来把油灯扑灭了,夜很黑,什么也看不到,瓦屋顶上“噼哩啪啦”下起雨来了。
周宣想着明天赶路的事,雨后路难行,只怕要多拖两天才能回到江州了…
在雨声的催眠下,周宣终于睡着了,他起先没有和羊小颦同衾,后半夜越来越冷,扯到什么就往⾝上盖,两个人就大被同眠了。
下了夜一的雨。起先是绵绵细雨,后来越下越大,打得屋瓦和木窗“啪啪”直响,象放鞭炮,周宣却最喜

在雨声觉睡,睡得格外香,忽被一个炸雷惊醒,懵懂中感觉有个柔软地

体伏在她怀里。双臂一紧。搂得严实些。闭着眼睛含含糊糊说:“雀儿,打个雷怕什么,有夫君在呢!”
怀里人“嘤”了一声,⾝子微韦动。
周宣清醒了一些,睁开眼睛,首先看到两只剪⽔清瞳大眼睛,乌黑晶亮。一眨也不眨,然后是鼻子和嘴,离得那么近,鼻息相闻。
“啊,小颦你怎么钻到我怀里来!”周宣惊道,双手却没放松,依然搂着。
羊小颦眨眨大眼睛,无语。她早早就醒来了。可是周宣侧⾝面向着她,一只手搭在她肩头,一条腿还庒在她膝弯上。害得她一动都不敢动,现在反而是周宣无辜地向她质问。
周宣稍稍松开一些,依然没放手,看了看窗棂晓⾊,说:“天好象已经亮了,不过雨还在下,赶不了路,我们再躺会,说说话。”
羊小颦脸红得发烫,睫⽑垂下,飞快地颤动。
“嗯,小颦,你真是十三岁吗?”
羊小颦微微点头。
“呃…那我猜你月份肯定很大,该不会是正月里出生的吧?”
羊小颦有点吃惊地抬起眼,惊奇地点点头。
周宣呵呵笑,心想:“这还差不多,过了年就十四岁了,又是北方女孩子,个子⾼发育得早也正常”说:“告诉我,你正月什么⽇子的生⽇,我会为你庆祝生⽇的。”
羊小颦定定的望着周宣,美丽的眸子浮起一层雾气,

离梦幻,幽美难言,慢慢的从被底菗出右手,伸出一

手指头,竖在周宣眼⽪底下,模样可爱之极。
“啊,正月初一啊,你这生⽇可真够大的,比我大多了,我十二月初一,一个年头一个年尾。”
周宣笑嘻嘻地说着,羊小颦却把脸贴过来,额头抵在他下巴上,柔软地⾝子微微战栗着,嘤嘤道:“公子…”
周宣应了一声。
羊小颦又叫了一声:“公子…”
周宣又应了一声。
羊小颦再叫了一声:“公子…”伏在周宣怀里地⾝子动扭了一下。
周宣有点明⽩了,羊小颦这是要献⾝哪,这么美地少女声声娇唤,就是太监也要长出凶器来,周宣心底剧烈騒动,把持不住了,捧起羊小的脸正想亲下去,这时来福在屋檐下说了一句话:“下这么大的雨,今天赶不了路了!”
周宣“嘿”的一笑,強庒

火,低声说:“小颦,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不错,以后也会待你好,你就想以⾝相许?”
羊小颦晕红双颊,点头。
周宣说:“女孩子感

一个人不见得就要以⾝相许嘛,呃…当然了,以⾝相许给我,我是很乐意,不,很欣慰的,这表示你信任我、依赖我,对吧?”
羊小颦看着周
眼神就是在问:“那你为什么不要我?”
周宣说:“你还小嘛,我不大习惯。”
羊小颦含羞吃吃问:“那,要多大?”
周宣无聇地说:“等你十五岁生⽇吧。”
羊小颦埋下头,安心地靠在周宣怀里。
周宣怜惜地抚弄着她的黑发,心想:“这男尊女卑的年代,一个⼊了乐籍终⾝不能脫籍地歌

,可以被主人随意赠送、买卖,內心的无助和前途的

茫可想而知,所以,一旦遇到一个比较尊重她们的男子,就格外感

,就想依附终⾝,其情可悯啊,小颦倒不是随便的人,只是因为我周七叉公子太出⾊…”
四痴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周宣的意婬:“周宣,快起

,‘摸不得’不见了!”
周宣赶紧坐起⾝来,应道:“我马上来。”示意羊小颦等下起来。
周宣夜一未解⾐,这时穿上乌⽪六

靴就出来了,反手带好房门,问:“怎么回事,‘摸不得’跑到哪去了?”
四痴和三痴站在屋檐下,四痴捧着个黑陶罐,深深自责说:“都怨我,昨夜打那么大的雷没去看一下‘摸不得’,盖子没盖好,‘摸不得’肯定是受惊跳走了!”
店主人听到叫嚷,不知丢失了什么贵重之物,赶紧来问,得知是一只蟋蟀,不以为意地摇头摇,意思是说:“大惊小敝,不就是一只虫吗!”转⾝就要走开,自顾⼲活去。
四痴看不得店主人那嘴脸,怒道:“你瞧不起一只虫子是吧,这只虫子比你这客栈值钱一百倍,这次洪州重

虫战冠军是谁知不知道?就是我丢失地这只虫,你说怎么办吧?”
店主人地汗下来了,苦着脸说:“小老儿哪里知道这虫这么金贵啊!”周宣懒得和店主人啰嗦,说:“老四,别急,‘摸不得’的三只妃子都还在吧,好,把它们全放了,然后我们跟着这三只妃子,应该就能找到‘摸不得’的蔵⾝之处…老板,约束伙计不要

走动,惊跑了或者踩死了我地宝虫你是赔不起的。”
“摸不得”的三只宠妃被放了出来,蹦蹦跳跳朝三个方向跳去,周宣、三痴、四痴,一人跟踪一只,不一会就听到三痴叫道:“在这里。”
四痴去得好快,眨眼就到了三痴⾝边,果然见睥睨洪州的猛虫“摸不得”躲在一处墙

下,见它妃子来接驾,虫颜大悦,立即宠幸起这只爱妃来,就在墙

下

尾,发出“吱吱”的颤声。
周宣走过来笑道:“‘摸不得’真是一只婬虫,喜

合野,还叫

!”
四痴瞪了周宣一眼,静等“摸不得”行幸虫妃完毕,然后收其⼊罐。
四痴问:“周宣,你还没告诉我前天‘摸不得’为什么能赢‘虎痴许褚’?”这个疑团梗在他心里两天了,一直没机会问。
周宣笑道:“自然是‘摸不得’奋勇拼搏的结果,当然了,老四先生精心喂养之功也不可没。”
四痴说:“别糊弄我,快说,为什么要用‘虎痴许褚’妃子的⾎浆涂‘摸不得’脑袋?”
周宣道:“这是我的养虫秘技,我岂会告诉你!这样吧,念在朋友一场,当你成为我的虫奴兼茶奴时,我会把这个绝秘告诉你。”
四痴怒目而视。
来福和陈府的车夫走过来,来福说:“姑爷,老杨说可以赶路,这雨等不得的,深秋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。”
周宣想想也是,若这雨一下就是半个月,难道还在这荒村野店呆半个月不成!当即去洗漱吃早餐,托店主人向村民买了四套斗笠和蓑⾐,与三痴、四痴、来福都穿戴上,带上一些甜酒§⾁、果子,便冒雨上路了。
这路果然泥泞了许多,骑马还好,马车行驶起来就不畅了,出了随家庄十五里,

面见一辆车、两个骑马的、还有一个步行的,那步行的边走边说:“这条路走不过去了,前面一段路被大⽔冲塌了,步行都过不去,更不用说车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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